从大理寺回来,兴许是今日寒风吹得紧,宋意欢头痛欲裂,心知母亲只怕是早早在等着她带消息回来,忍着身子不适便往怡院去。

    陆云涟刚把药碗放下,便见女儿入门来,她忙起身问道此行可遇难事。

    宋意欢行上前把母亲搀扶住,揽着人坐下,她面容上带着笑容,陆云涟见此安定不少。

    有着太子的人引路,何人会为难得了她。

    宋意欢将宋初尧的情况同陆云涟说后,陆云涟松了口气,这么久来难得露了次笑脸,她是怕宋初尧在牢中受了刑,着了寒一个扛不住就没了。

    好在她怕的这些一一都没有。

    宋意欢见母亲安了心,便让人端来晚饭与陆云涟同用。

    陆云涟吃不得辛辣,上的都是些清淡的苏菜。

    用食时,宋意欢频频揉着太阳穴,神色略有不佳。

    陆云涟端着秀小的碗,看向女儿,面颊透着淡淡的粉,眉目精致。

    忽语重心长道:“你近来似有些不一样,若有了什么事,定要同为娘说。”

    宋意欢抬眸见母亲的眼神,心间略有慌乱,她嫣然而笑道:“欢儿能有什么事,娘亲你莫乱想不好的。”

    陆云涟望着她片刻,抿唇淡淡一笑,不再言语。

    出了怡院,宋意欢把张管家寻来,庭院的走道间,她语气柔雅,“父亲在狱中尚不打紧,你去告知姐姐一声,以免她担忧。”

    张管家忙道:“这就让小厮过周府走一趟。”

    宋意欢轻轻颌首,张管家顿了一下,想着东宫里那金贵的主子,又道:“咱们可需递份拜贴去东宫?”

    宋意欢额头发着烫,捂额的手微顿,道:“太子尚在病重,去了也是烦扰,宋家势小,怕是还会惹他厌烦。”

    张管家应了声是,便就此退下。

    行径回到闺房,宋意欢身子愈发滚烫,撑不住险些倒下,柳薇连忙扶着,屋里丫鬟手脚慌乱,幸好家中退烧的药材还够,让丫鬟将药熬上。

    撑着困累喝过药后,宋意欢浑浑噩噩地躺在榻上,被褥捂得严实,薄汗满额,声音轻柔:“莫去同母亲说,免得她担心。”

    上次没彻底好,这回发得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