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咳……”苏泽边说边朝苏恋走,不过走没几步又停了下来。“只是我好像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

    “啧,哥哥还知道自己有点感冒了啊?”

    “有点”两个字,苏恋咬的特别重。

    不知怎地,苏泽突然产生了种无地自容的羞窘感。

    同时,他也注意到苏恋拿在手上的水杯和药袋。

    “恋恋,你……”

    “陈嫂说,哥哥不吃药。”苏恋举起手,晃了晃。“所以,必须要我来盯着才行。”

    当心中不妙的预感成真,苏泽立刻讨饶。

    “恋恋,我没事,吃什么药呢?”苏恋的目光彷佛看透一切,让苏泽只能狼狈的别开视线。“真的,不过是刚下飞机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咳,咳咳,好。”

    苏泽知道,自己肯定瞒不过苏恋。

    可是,他真的不喜欢吃药。

    吃药前必须做的心理建设和药吞入口中后所产生的生理痛苦,让苏泽到后来总是自暴自弃的选择放任,要不感冒病毒成功被免疫系统给歼灭,要不直接到医院一趟打个点滴躺上半天一天,多g脆利落。

    特别是在和苏恋的关系进入冰冻期后。

    苏泽勉强自己吃药的理由已经不在。

    “哥哥,你看着我。”

    “哥哥……哥哥!”

    见苏泽怎么转目光就是不愿直视自己,苏恋终于恼火的喊了声。

    效果十分显着。

    当苏泽和苏恋四目相对的一刻,苏泽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妥协。

    因为苏恋妥协,向苏恋妥协,这是苏泽从小到大从没改变过的,或许已经可以说是根植于心中的本能。

    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