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没带糖。

    苏夏吸了下鼻子,轻声咕哝着揉了揉眼睛:“我没哭。”

    “嗯。”

    盛飏见她情绪平静下来,收回的手垂在身侧,无意识的捻了下指尖:“既然没哭,就回去吃饭吧。等会儿该凉了。”

    语气淡淡,像是风一样想把刚刚的事情翻篇。

    可苏夏才没那么好打发:“那你呢?”

    她的眼圈还有点红,仰头看人的时候,像是有点粘人的小动物。

    盛飏眼尾的余光闪了一下,然后顺势垂下眼睫,单手插进兜里:“下午还有个彩排,我现在得赶过去。”

    “你现在怎么还能去彩排?!!!”苏夏一听立马急了。

    盛飏看她小兔子快咬人的架势,一时没忍住,唇角微扬:“我现在为什么不能去彩排?”

    “你还笑?!”苏夏差点就被他半勾着唇、眉眼低垂的样子给蛊惑,好在担心急切占了上风,“你刚刚、刚刚……”

    苏夏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那个字。

    他一直都是骄傲耀眼的。

    她几乎想象不出刚刚他是怎么在里面发出那样让人心惊的呕吐声。

    “你都这么难受了,现在应该去医院!”苏夏抿了下唇,紧皱着眉,“怎么可能还要去参加排练?”

    盛飏见她表情认真,怔了一下。

    不过很快回神。

    “我没事。”他淡声说,“已经很久没吐过了,今天是意外。”

    像是怕她不相信,盛飏又笑了一下,半开玩笑的说:“不然再给你示范一遍刚刚的舞?我现在吐过之后舒服多了,跳多久都没问题。”

    苏夏不相信,但她没办法。

    从小到大,他坚持的事情向来很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