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从里打开,沈郁泽欲要出声,就猝不及防迎接扑倒过来的方泽生。方泽生身上很凉很湿,沈郁泽抱住他的时候,方泽生身体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沈郁泽托起他的腰身,让他趴在自已胸口,语气焦虑:“方泽生!”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自已怀里,沈郁泽没有多余的心思缠绵。方泽生状态有点不太对,他整颗心瞬间悬在半空。
怀里的人渐渐恢复精神,只见方泽生抬起右手撑在他的胸膛,缓慢摇头,说话时声音沙哑极了:“我没事。”
沈郁泽低头看他,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他略思索片刻,就俯身把方泽生打横抱起,他用脚跟踢了下门框,门框左右摇晃两下就“砰”地关上。
方泽生不妨沈郁泽的动作,一时惊呼出声:“你干嘛!”
沈郁泽抱着他,往里走了几步,站在两张床中央左右看了看,答非所问道:“哪张床是你的?”
方泽生盯着他下颌线凝视两秒,偏头用手指向右边:“这张。”
沈郁泽点点头,动作很是轻柔地把方泽生放在床上。方泽生低垂着头,沈郁泽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态。
外面已经没下雨了,清凉的晨风顺着窗户缝隙往里钻,千丝万缕的凉意弥漫在空气里。
沈郁泽半蹲在方泽生床边,他用手背贴了贴方泽生额头:“不是很烫,应该是没发烧。”
全程都是他在说话,方泽生推开他的手,眼睛看向别处:“我说了我没事。”
沈郁泽注视着他,沉默不语。
气氛有点古怪,他们一个坐在床上冷漠无情,一个蹲在床边轻皱眉头,看似有天大的事在为难他。
方泽生被他盯得有点不自然,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潮湿的,冷汗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让他很不舒服。可偏偏沈郁泽固执地认为他就是身体不舒服。
在两人沉默的气氛中,沈郁泽略先打破僵持:“我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
他说得没头没尾,方泽生侧身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他按亮屏幕,确实是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方泽生抿了抿唇,轻声道:“抱歉,我没听见。”
沈郁泽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坐在床尾:“你不需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