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研究过了,这个沙发是可以展开的,长度完全可以躺下181的自己,宽度翻个身完全没有问题,只是个晚上睡觉的地方,只要躺着舒适就可以。

    听这话,再看他那副病恹恹的模样,骆雪很快就接受了他这建议,还觉得可能需要自己照顾一下这个病号。

    “你不介意的话就睡吧,这个沙发是可以展开的。”她说。

    这个沙发可以说是专为骆月明设计的,住进来的时候就存在了,有时在女儿公寓里呆的晚了,骆月明就睡这张沙发上,尤其到了冬天,外面气候恶劣,骆雪不愿他夜里还在外面,他的冬天便大多在这张折叠沙发上度过,用他的话来说便是:这沙发睡着也很舒适,还可以给然然讲故事。

    易北辰轻轻笑了,“有什么好介意的,不都是睡觉的地方,我创业初期睡公司的地板是常有的事。”

    头一次听到他的这一遭,骆雪感到有些新奇,歪头看了他一会儿,眼前那一贯清冷矜贵的形象瞬间添加了几分平凡的朴实。

    看她那副好奇地模样,他又接着往下说:“前期是辛苦些,但是现在就轻松多了,很多事情不用我亲自出面。”

    “嗯。”骆雪深深地注视他一眼,忽然站起身说:“那我们现在起来吧,我把沙发打开,再铺上被褥,你随时都可以休息了。”

    易北辰起身,不等骆雪动手,他已经弯身自己把沙发打开,骆雪便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套蓝灰色的被褥,她把被褥放在沙发上,麻利的铺好,又把小茶几搬到墙角。

    因为沙发打开的缘故,客厅确实又小了些许,不过骆雪早都习惯了,至于易北辰更不用说,直接倒头盖上被子就睡了。骆雪走到墙边关掉大灯,留下光线柔和的壁灯,然后去卫生间洗漱,再回卧室里,坐在写字台前开始整理教案。

    睡前她又走出房间,看见沙发上的他依然睡容香沉,身上的被褥也盖的好好的,她绕过沙发走向厨房,目光不禁在他沉静的脸庞上停留两秒。

    她拿起水壶,感觉似乎比上一次又轻了些,心里疑惑或许他起来喝过了。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烧,然后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水也烧好了,倒入保温壶里,打开冰箱取出冰块搁入自己水杯里,又继续冻上冰块,又想起他还可以再吃一副药,这样病情会恢复的快些。

    她端着杯子回到客厅,坐在沙发扶手上一边轻慢地喝着水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纤长的眼睫毛,直顺笔挺的鼻梁,线条流畅的下颏线……心里一边纠结着要不要叫醒他吃药,又在想虽然阿咘长得更像自己些,但若像他也不错。

    蓦地他眉心开始微微蹙起,骆雪索性开口说:“你醒了,再吃一副药吧。”

    她还很有先见之明的在他睁眼前站起了身,为了掩饰尴尬,说完她又喝下一大口水,又说:“饿了吗?冰箱里有速冻水饺,我和我爸还有阿咘亲手包的。”

    易北辰伸出一条胳膊枕在脑后,平静地注视着她,听了这话挑了挑眉,又扬起唇角说:“吃。”

    骆雪立马转身去了厨房,起火烧水下饺子。

    易北辰随后跟来,坐在餐桌前,等宵夜。

    煮熟后,骆雪捞起饺子分了两盘,自己也吃了一盘。

    易北辰盯着自己那盘,然后挑起一枚皱成一团的饺子问:“这个是谁包的?”

    骆雪回答说:“阿咘,她或许包的是馄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