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

    杰西卡这才相信,我是真的没动心思。

    我们画室今天新来了一个裸模,就像杰西卡刚刚说得那样,她叫迈尔米。

    只能说迈尔米不愧是被我们老师看中的人,不论身材样貌,都堪称完美。刚刚的确看得我有点心猿意马,但那完全出于正常的冲动范围之内。

    是人都会欣赏美。

    仅此而已,因为我是有女朋友的。

    没错,我是个les,这在我身边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知道不代表能接受,就好比说珍妮弗。

    亦或者,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个传统的天主教徒,十八岁那年我鼓起勇气跟她出柜以后,她大为触动,然后本着对教会虔诚的信仰,与我断绝了母女关系。

    我不明白,我喜欢女人怎么了?

    明明她当初找得男人也没靠谱多少。

    对外人唯唯诺诺,对妻女重拳出击,年过四旬一事无成,吃喝嫖赌却样样精通,经常在外面喝得脸红脖子粗,隔三差五她还得大半夜出门到警察手里去领人。

    拜他所赐,我甚至差点被找上门来的高.利.贷债主强.暴。

    好在上帝保佑他早就死了,但那些不堪的记忆至今仍留在我的脑子里,以至于我现在对所有男人都抱着极度厌恶的心情。

    正是夏天,在外面站了十几分钟,我的裤子稍微干了些,但还有颜料凝在上面。杰西卡的家在附近,她问我需不需要先去她家借一条换上。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得赶紧回去给娜塔莎做晚餐。

    我狼狈地回到家,摸出钥匙开门,一股浓烈的酒精的气味霎时充斥了我的鼻腔,我走进屋里,看到客厅散乱的酒瓶。

    我有点生气。

    娜塔莎明知道我不喜欢酒的。

    我皱眉穿过走廊,正想跟娜塔莎好好聊聊,却听见卧室里传来一阵莫名的动静。